山河情书.

三观崩坏,随缘写文

【闲泽|风云转】春风十里 一笔定春秋

*一模结束了我可以再浪一段时日

*我好喜欢小章名

*剧版庆余年,小说我想看但我看的真的好累()

*ooc归我



按荣府中一宅人合算起来,人口虽不多,从上至下也有三四百丁,虽事不多,一天也有一二十件,竟如乱麻一般,并无个头绪可做纲领。正寻思从那一件事自那一个人写起方妙,恰好忽从千里之外,芥豆之微,小小一个人家,因与荣府略有些瓜葛,这日正往荣府中来,因此便就此一家说来,倒还是头绪。你道这一家姓甚名谁,又与荣府有甚瓜葛?


便烦你将这些文章装订成册给那些同你交好的小姐们看看,就说是一位曹先生写的,我且是将它默写下来。澹州一切安好,奶奶身体也还不错,吃的饱睡得也好。你在京城处事也当心一些,不比澹州,达官贵人多些世俗也乱些,倒是在澹州都能听到你那京城第一才女的称号,前些日子街坊那的陈家先生还来慰问,说许久未见你没想那个小姑娘已经如此艺冠九州。


托你在京城打听的事情不知怎么样了,父亲是户部侍郎,也不是说不会有人盯着,你也当心一些,不必太急,若是打听不到便就此算数,我也不是必须需要,能有些消息便也是极好。


天已入秋,这些日子澹州天燥,想来京城也差不了多少,这种日子最容易生病,你且要多喝些水,记得多添几件衣服。


落下最后一点范闲便撂下笔,窗外枫叶上的绿逐渐换成鲜艳的红,深吁了一口气在那信件之上,墨渍有的晕开却也勉强看得清字迹。他将那宣纸折叠,塞进信封封好就托那送信多车夫带给京城范若若。


此景有些熟悉,范闲依稀记得在记忆里的十几年前他也曾站在范府门口将这信交给这马夫。

他曾去过庆国,曾是可以翻云覆雨的一代权臣,只是一朝梦醒,仿佛一切都会到最初多地方,慈祥却对自己疏离的奶奶,沉默寡言毫无表情多五竹叔,那位交给自己用毒之法禾提司腰牌的师傅。


范闲不明白是上天是怨他害了一路来为他而亡的人,还是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改变那些人的命运。他想了十几年,然后自己释然。也许是他早就不记得最初的事情,反过来到觉得一切都新奇,不得不承认,范闲怀念在澹州的生活,没有权谋,也不必担心什么的生活。


但他知道京城在发生什么,会发生什么,都说天家无情,有时站在范府门口那棵大榕树下回味人生,那时的自己也何尝不是如此,嘴上说着人人平等,缺丝毫没有想过自己靠着什么来实现这个伟大的理想。仙界有句名言说“当局者迷 旁观者清”,倒是不假。


范闲算着日子也差不太多,再范若若的信件中他也对京城的事了解了一个大概,无非是太子老二针锋相对的种种后患罢了。


闲暇时日和巷里的大爷大妈们搓搓麻将唠唠家常,然后听见人声喧闹,听见马蹄杂乱,他便知道,有的棋局还差一子便可以开场了。范闲故意摆了架子在府中犹犹豫豫,他在等,等那位故人,等那位奉命杀他的故人。


再见到滕梓荆,范闲不知道怎么的便鼻头一酸,他想抓着那人的领子,把他臭骂一顿,骂他逞能,骂他不讲信用,骂他骗自己说还是妻儿重要。


但范闲知道自己不能够。


于是他只能说,我留你一命,你跟我走。






范闲待着滕梓荆一起回京,滕梓荆要送他新婚礼物,范闲没要,他说,他要新婚当天再收。


他付了王启年的二两银子,想着他也不容易,有时回首望去,大家和和美美又何尝不是一段佳话,但有的人不愿停下,有的人不能停下,有的人不知道是否应该停下。


这是后话。


马车停在庆庙门口,范闲摇了摇头,还是老套路,他自允是身怀剧本的男人,但有的路走过一遭,时隔几十年再走一遭便是另一番风味。


他本应该遇见偷吃鸡腿的婚配对象,那个身患肺痨的郡主,那位与自己度过一生的夫人,但第一位落入眼帘的活人却是一个摆着冷脸抱着佩剑的熟人。


一剑破光影,快剑谢必安。范闲记得他曾那那人的称号开玩笑,也曾那那人的姓名开玩笑。一个曾经被自己杀死的人如今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更何况那人还叫谢必安。


想着就让人发怵。


谢必安瞟了范闲一眼,倒是没说话,只是范闲知道,那位开始防着自己了。他带着所谓上辈子的思想,却没有上辈子的身体,纵然他多了些技巧和习惯,但打不过八品还是必然。


走还是不走,这是个问题。


“让他进来。”


薄纱后是青绿色的人影,恍惚间能看到木桌木椅,一盘紫色的葡萄,那人说,让他进来。


恍惚间范闲忆起曾经有人也说过这话,天也是万里无云,也是一身青绿,也是一盘娇艳的葡萄,说着同样的话。


“便是不进来了。”


范闲向前走了几步,对着纱后的人做辑。


“不过我还是劝殿下一句,还是趁早收手为好。”


然后范闲便转身走了,谢必安在一旁看着,见他脚步急促,也没当回事。抬手撩了帘便看见李承泽一手拿着红楼,一手将葡萄送到嘴边,嗤笑一声。


“趁早收手。”

“说得轻巧。”


“书写的不错,人,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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